说了真话。”

竺玉听他说什么都觉得是在阴阳怪气,她不欲同他咬文嚼字的在这里争执。

她冷下脸,转身便离开了长廊。

看了一场好戏的秦衡心情不错,嘴角噙着笑:“他这是算落你手里了?”

陆绥没有否认。

秦衡:“你看清楚了没,方才他低声下气来求你的样子,着实解气,我早就看不惯他在先生面前装好人的模样。”

仿佛天底下只有他一个是大善人。

懂得仁善两个字怎么写。

他们都是面目狰狞、不通人性的恶鬼。

回回好事都让他一个人做了。

他们反而成了衬托他的丑角。

这般装模作样的雪莲花模样,怎么会不叫他们觉得憎恶?

陆绥沉默不语,方才沈竺玉扑到他面前来,她身上那股香仿佛到现在都未散去,附着在他的衣襟,甜得发腻。

秦衡半晌没听见陆绥的声音,看了他一眼,“你怎么不说话?你不会心软了吧?”

少年晴光映雪般清透的脸庞看不出分毫情绪,陆绥皱着眉吐字:“恶心。”

秦衡:“什么?”

陆绥的厌恶不像是装出来的,他说:“他身上的味道,太香了。”

秦衡早就习惯了沈竺玉身上带着的淡香,像一缕摸不透的细线,从衣领就透出来了,他觉着一个男人也不可能涂脂抹粉的。

那就是底下的宫女熏得香太腻了。

秦衡蓦然想起方才沈竺玉扑进陆绥怀里的时候,身形被衬得可真是瘦弱,个子也不高,身板细瘦。

小的时候大家都差不多高。

这两年,所有人都抽条了,好似那不断往上生节的青竹。

沈竺玉也抽条了,个子也就只到这儿了。

秦衡见过陆绥的姐姐,生得花容月貌,是名动京城的大美人,又颇有才情,性子也是一等一的好。

沈竺玉着实配不上她。

秦衡虽然没有觉得沈竺玉身上的淡香难闻,甚至有些时候还觉得挺好闻的,但这会儿在陆绥面前,他却也点了点头:“我闻着也觉得恶心。”

*

竺玉回到东宫,天色已经全然黑了下来。

进了屋子,她随手解开身上的狐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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